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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指

诗人与作品:

      食指



食指的诗如利剑,
四点八分最震撼。
北京车站在移动,
妈妈何时能再见?
等待重逢那一天,
相信未来不遥远。
告诫自己酒和烟,
青春一去不复还!

闲着没事,搜一搜我曾十分喜欢现在也一直关注的张承志先生,把我认为最到位的一篇评论发上来,大家共赏。

                张承志的界限

周泽雄

  在一篇名为《西宁街上走过》的文章里(见深圳《街道》1994年8月号),作者叶舟见到“一个披戴了黑色盖头正在叫卖的穆斯林妇女”。“知道张承志吗?”叶舟问。“呕喳喳,知道呗,他是为我们回回写书的那个,知道呗。”“读过他的书吗?”叶舟再问,“不认字。”穆斯林妇女答道。

  “他是为我们回回写书的那个。”这句出自女文盲之口的断语,抵得上一打教授博士的联名推荐,抵得上一百万发表在报刊上的“印刷垃圾”(张承志语)。虽然张承志对自己的语言非常自豪,但他显然更在乎自己在回回百姓眼里的地位和身份。作为自命的回回教护法使者及哲合忍耶教派的宣示者,他会很高兴得到这种超出文学之上的尊崇。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理解在其随笔里频频流露出的那副匡济危世、非我莫出的气概,以及所谓与“‘个人读者们’之间关系的深刻”。将文学事业的成败归之于是否得到文盲的赏识,这标准也许会让别的文学家感到泄气和不公平,就张承志而言,又确实是他迥异同侪之所在。

  张承志有着较为独特的经历,在说不上漫长的岁月里,他身历目验的生活场景也非他的泛泛同行所能企及。他似乎同时置身于汉人和回民两个生活领域里,一方面汲取了丰厚的汉文化素养,一方面又以回民自命,可以掷地有声地写道:“我有十足的理由说我是蒙古草原的义子,黄土高原的儿子。”(《语言憧憬》)因此,就像尼采看重在但泽的波兰贵族血统一样,张承志也声情并茂地看重自己的身世,差不多在他所有作品里我们都能获得由他本人提供的传记素材。对一位主要以小说名世的作家,这便有了点特别。看来他尤其喜欢用宣言式口吻介绍自身,所用语言通常也气冲霄汉,值得房地产广告商揣摩借鉴。在《语言憧憬》里他接着写道:“我要说,那些先天不足的小文痞子是不配和我谈论《海骚》的,《海骚》是Keramati,是神藉我的诗降喻的警告和暗示。”——他似乎想让我们这些可怜的读者感到正面对着一座青铜巨神。他也希望我们知道这样一些事迹:他曾“骑过上百匹马。拥有过上十匹马。害死过两匹马”,曾“300里空山绝谷,一路单骑”地“放浪于幻路”。他之所以“永远地怀念着阿勒泰大山”,是因为坚信“没有人知道它,只有我和那些牧人想着它”,(《荒芜英雄路》)因此,他更一发不可收地宣称:“是我使艺术真正和底层人民的心贴在了一起——这一点任何人都望尘莫及。”这里的“底层人民”当然是那些让张承志萦系于心的回回百姓,多半还包括“不认字”的穆斯林妇女,正如他得意的油画《光复洪乐府礼拜寺》——惜未—睹——也只憧憬着“挂上兰州东川拱北或银川东寺的墙壁”一样。据说在那里而不是在博物馆,“几十万誓死的哲合忍耶将是我最棒的欣赏者。他们在舍命保卫清真寺的同时,也将守卫我的艺术。”(《语言憧憬》)虽然我觉得说此类无法证实的话有点无聊——中国既没有发起一个焚烧张承志作品的运动,他如此尊崇的哲合忍耶目前也非生存在大清国曾国藩的军刀下——但我还是愿意对能在人间吼上这么几句豪言的人表示羡慕,因为让我学这种调门讲话,只有一个前提:我脖子上横着把利刃。我个人谈不上顺遂的区区经历也提醒我,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不轻易指责他人狂妄。视别人为狂徒是容易的,但在我们这个艺术人才遭致压抑几成常例的国家,它也有可能成为可耻的帮闲,反使天才悲愤的呐喊更加不幸地转为折戟沉沙的屈辱。

  初读张承志《北方的河》已是十五年前的事了,这部自传气息相当浓厚的作品,开篇即有着那时文人惯于亮开的“大任”意识和忧患情结:“我相信,会有一个公正而深刻的认识来为我们总结的,那时,我们这一代独有的奋斗、思索、烙印和选择才会显露其意义。”不用说,这样的文字用于一篇小说的开头多少有点奇怪,它除了表明当时的时代亢奋外,还暗示作者的别有寄托。作为代价,《北方的河》在艺术上遂大显粗糙,不少文字都像作者走过的人生路那样硌脚。作者与主人公交叠地抢着话筒,以至我们每每忘了是在读小说还是读一位热血青年的浪漫日记。弥漫全篇的倾诉欲望,表明小说只是一个被借用而未必被尊重的手段。小说构成法里的诸多要素被忽略了,所见只是主人公“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”的匹夫心志。也正因此,留在记忆中的便不再是小说印象了,依稀记得的乃是主人公独自泅渡黄河时的桀傲雄心,就像金庸笔下断臂英雄杨过在黄河滩头苦练武功那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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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读书人的世界,我算是赶上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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